找他来毓王府的人说了,只要他能把小馒带走,攥紧在手里,以江漓对小馒的疼爱,到时金银珠玉还不是流水般地送进他家里?
一想到日后的荣华富贵,雷秉德不禁哭得更卖力了。
这时,进往小筑的路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边往这儿走,边说道:“怎么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哭,这是在闹什么呢?”
话音刚落,便见澹台兰容和韩令仪一起走了进来,而方才说话的人恰是韩令仪。
两人抬眼看见赵璧羽,立刻便行了礼。
韩令仪又说道:“王爷也在呢,我和兰容姐姐听说你回府,正打算要去拜见您呢,不期竟在这儿遇见了。”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到跪着的雷秉德身上,“哟”了一声道:“这不是徐管家请来的客人吗?怎么这还哭了?”
澹台兰容也跟着说道:“徐管家,王爷才刚回府,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该好好休息才是,你不该让人在他面前哭闹的。”
雷秉德闻言,急忙也向澹台兰容和韩令仪两人磕了个头,解释道:“两位贵人莫恼,我是在求王爷主持公道,想要要回我的儿子小馒,并不是故意无理取闹的。”
赵璧羽见到澹台兰容和韩令仪两人时,神色微微有些不悦,他本不欲让太多人知道雷秉德的事,但又想到,雷秉德已经在王府居住多日,澹台兰容和韩令仪两人,肯定早已经听到了风声。
两人这会儿要来凑热闹,他若把人撵走,反而衬得他心虚,外人见了,指不定还要脑补些什么。于是,他便默许了两人的存在。
但他对雷秉德却更加没耐心起来。
赵璧羽朝还跪着的人看了一眼,沉声道:“把头抬起来。”
雷秉德此时再迟钝,也被激得一颤,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
离近了再去看他的长相,对方竟然和小馒隐约也有些相似,当然,比之赵璧羽和小馒的相似程度,却是远远不及的。
赵璧羽嗤笑着问他:“你一个长相还没有我和小馒相似的人,也敢自称是小馒的生父吗?”
“血脉之事我怎敢乱说?”雷秉德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天下那么多的人,保不准就有一两个没有血缘,但却长相神似的。所以也不能单从长相上来看。”
赵璧羽又道:“既然你也说了,长相并不可靠,那总不能你说小馒是你的儿子,他就是你的儿子吧?”声音冷的像是裹上了冰渣。
雷秉德对上赵璧羽的视线,猛地被他眼底的暴戾骇了一下,但是想到日后自己的荣华富贵,还是很快又硬着头皮说道:“我和江漓春风一度的时间,刚好能和小馒的年纪对上。还有,我还记得,她后腰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