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舒当下便把傅乔的来历说开了,只是他也不知道,那傅乔怎么就跑到峰顶去了。
只觉得这傅乔当真胆大,这天雷他远远的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更别说是靠近了。
而那高峰上的修玄者,却看的一清二楚。其中便有许多苍雪山的弟子,他们身着白云衣,手持白云剑,几行人站得整整齐齐的。
他们看着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长老,是如何的与天雷博命。
其中有个年老的长辈,见长泽君以阳始剑挡雷,又布了剑阵护身,脸色便微微一沉。
不过片刻后想到,这长泽君即使活着,那也是不能再回苍雪山了,想到这,他脸色便恢复如常了。
终究是修行之人,他也知道长泽君以后,是不会跟苍雪山有任何瓜葛了,他不该有那般想法。
长泽君说到底还是他看着长大的,想到此处,这长辈便从衣袖中拿出一瓶丹药,递给旁边的弟子,吩咐他:“将此丹药给长路吧。”
那弟子接过药瓶领命而去。
雷神峰顶上,天雷散去,长泽君长发凌乱,衣饰破损。
他口吐鲜血半跪在地,喃喃自语:“能活下来,当真万幸。”
在他的面前,掉落在地的除了他的阳始剑外,还有那碧青的玉笛落在一旁。
他俯下身去将玉笛捡起,起初他并不知这玉笛里也有元息,是祖父将去之时,方告知他的。
后来,有门中长老询问玉笛的下落,只是那时他认为,这玉笛已经随那女童长眠孕林山了。
他不想有人打扰那女童的安眠,便隐去了玉笛的下落,只道,不知。
他将玉笛收好,方才将阳始剑拿起。然而他刚受天雷洗炼,身形摇摇欲坠,很快又跪倒在地。
第一个天雷时,他尚感身有余力,然而第二个天雷过后,他却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紧握着阳始剑想着,若不是有着那玉笛一起布出灵盾,单单是他的阳始剑跟剑阵的话,只怕他一身修为早就废了。
他抬头看着苍雪山的方向,想着,以后苍雪山同他再无半点干系,他欠苍雪山的,已经用两道天雷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