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乔将她画好的地雷符,小心翼翼的收好。地雷符收好后,她又从储存袋里拿出一张符纸来。
这一张符纸上所描画的符文复杂且潦草,同她自己描画的,工工整整的符文有所不同。
然而符文里蕴藏的元灵之气,可比她描画的浓郁了无数倍。
这张符纸是一符阵符纸,是她师父给她用来护身的,一符阵如它的名字一样,一张符纸里便是一个符阵。
一个符阵使用后的符印,维持时间的长短,则来自符纸上,所蕴含元灵之气的强弱,元灵之气越强,一符阵支撑的时间便越久。
以她目前的符阵修行而言,她若想炼制出一张简单的一符阵,都得是百年之后的事了。
她拿着符纸叹了口气,忍不住自言自语:“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把一符阵收到怀里,打算着明天带它去雷神峰,希望这张符纸能让她上得了,雷神峰的峰顶。
她站起身来,手握月极,练起十悟剑法来,浮光在她的挥舞下,所泛出的莹莹剑光在半空中,似乎快要连成一片了。
傅乔觉得她的第四式就要悟出来了,世人都说她是剑,符,音三门齐修,只是三门齐修哪有那么容易。
修玄者修炼向来是修精不修多,她于音律早已放弃许久,她修符阵则是托了她师父的福。
师父最擅符阵,他的那一本本符阵心得,不知让她少走了多少弯路,而剑法才是她的主修。
那夜她听得星舒说的,他兄长连他出门玩耍都要管,而她连玩耍都不曾有过,唯一的一个好友,也是久久才见上一面。
就连她那日在大由城里闲逛,也是她近五十年岁以来,第一次逛街。
试问整个修玄界有几个女子,能如她一般。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拼命修炼,有时石伯都看不下去了,让她从暗门偷偷出去玩几日。
那暗门她从未走过一次,就连她同知禾相见,都是互相递了拜访帖见面的。
但是,她知道若想人上人,那么天赋与勤奋一样不能少。她还记得她还是个小乞丐时,那种饥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