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好像又是另一条街道,她足下的白石路换成了碎石路,不仅如此,就是街头墙角上挂的烛火笼,也不甚明亮了。
这条碎石街尽是些烧焦的烤食味,还有那刺鼻的浓重酒味,以及男子们有些粗鲁的谈笑声。
傅乔看着眼前那一家家烤摊,那些火红的红炭上,架着他们要烤的食物。
她恍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师父也给她做过烤食。
不过她师父做的烤食很香,香到现在她还记得,师父做的烤食,她是连骨头不想放过。
只是,那个不靠谱的老头,在师门里带了她六年就跑了,后来久久才回来一次。
上次也就是回来告诉她,师门任务的事,一说完人就跑的没影了。
她在街头随意找了家,人较少的烤店坐下,朝店家要了一壶酒,几份烤食。
不多时,她要的东西都被端上桌了。
土色的酒壶,土色的杯子,同是土色的几个长碟,长碟上都垫着片青叶,青叶上放着她点的那些烤食。
一串串烤食上,皆是黄油里带着烤焦的黑点子。
傅乔拿起一串尝了尝,她皱着眉头嚼着嘴里的烤食,她觉得她自己做的,都要比这烤摊做的来得好吃。
她将手里的烤食放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杯酒水入喉,索然无味。
她终于明白这家烤摊,为何桌前无人了,原来他家不仅烤食难以下咽,就是酒也是如水一般无色无味。
她正欲丢下银钱走人,不想她桌旁却坐下一个人来。
来者是个年轻男子,一身墨黑的衣饰,白皙的肤色,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男子对她挑挑眉:“道友一人饮酒,难免无味,不如让在下陪道友喝几杯?”
“好啊。”傅乔拿了杯子放到那男子的面前,顺手给他倒上满满一杯,“阁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