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渣猫起腰,咧着嘴识时务道:“哎,明白,明白。”
易知捷这才松开脚,带着人往外走。门口还立着三四个人,犹豫着看彼此,让出了一条道。
这是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苏橙几乎是软了下去,她瞥着酒店两旁,寻求跑走的机会,却被男人箍的牢牢的。
一辆车泊在他们面前,男人拉开车门,把她扔了进去。
苏橙还没来得及挣扎,车便开了起来。
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车内死寂般的安静,苏橙甚至不敢抬眼去看男人的脸,只是深吐着气,握紧了拳头。
“你准备什么时候杀了我?”她问。
男人回眸看她两眼,讥诮般笑了笑。他理着手上袖扣,淡淡道:“Ayla,杀人不过头点地,那太容易了,我总得想个办法好好折磨你,叫你生不如死才可以。”
生不如死。
听见这四个字,苏橙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她看着他,不屈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杀的人是朱十八,不是你。我从没想过要杀人,我只是想活命。我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可我却杀了一个人。两年了,我没完没了的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朱十八满身的鲜血。可是先生,我不欠你什么啊,我从来也没想过欠你什么,从来也没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想,她可能是哭了。
这个女人毁了他两年的生意,害的他吃了官司,居然还有脸哭?他是如何费尽心血才摆平了一切,却让这个罪魁祸首逃之夭夭?
事到如今,他最后悔的,就是放开她脖颈的那双手。
他没有放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