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你说的倒轻巧,”谢无奕从慕容曜怀里站了起来。
“如今情形,怎样才能逆转形势?”
“城里的形势不容乐观。”慕容曜冷冷地说道。
“圣上已经离开都城,带着御林军和五城戍防营的精锐已经抵达了陪都延陵。此时九溟刹的人埋伏在南北城区,静候着宰辅自乱阵脚。”
“城里的疫病并不多,我爹爹怎么会自乱阵脚,你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谢无奕感觉慕容曜还隐藏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无疑是个炸弹,会把她建立起来的信心全部炸毁。
“明月楼的水系连接着城南城北的水系,如今那些混着血归元污水正一点点渗入平民和商贾的身体里,就像是在最危险最容易暴乱的地方安置了一桶炸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而此时城东的重仕与城西的军邑正被九溟刹的人带出都城,谢府和一些被抛弃的贵胄贤仕,还有一些老残病弱行伍之人,则被围困在都城里。”
慕容曜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圈。
“这里即将会成为被封死的空城,而那些退出圈子的人正在围观,围观一场意料中的虐杀。”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里是大祁的国都,这里都是大祁的子民。”
谢无奕心里生起了无名之火,“他们怎么能和西蜀一起背叛大祁的子民。还有你,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慕容曜换上了无辜的表情说道,“我的角色是玉满堂啊,奕儿又忘了……”
“你还是正经一点,我们在谈论很严肃的事情。”
谢无奕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杯砸过去。
慕容曜给她使了一个眼神,谢无奕看向门外,只见厅廊上有一道衣影闪过。
是谁?是谁在偷听。
过了一会儿,阿香端着食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