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旁边的人搀扶新娘入洞房的时候,不知为何,叛央觉得然然好像朝她这个方向张望了一下。
但是她没理,径直被搀入了洞房。
夜间,大家还是兴致很高。叛央发现黎崇是个喝都喝不醉的体质。眼见着前来给他敬酒的一个接一个的倒,他给阿桐示意了个颜色,阿桐以他为挡箭牌,趁机得以回房去见新娘子。黎崇毫不介意的挡在众人面前,被喂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众人都倒下了。在场横七竖八睡了一片,他居然眼神清明,半分醉意没有。
“……你厉害呀。”叛央不觉赞叹:“不是装的吧?”
黎崇微笑,笑意淡然:“我喝不醉。”
叛央觉得这是个装逼的好法子。然后看着周围人将饭局收拾好,然后遣送那些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回房。
叛央跟在黎崇背后,两人目下算是师徒关系,住隔壁。单独为她辟出一间小屋子。
月色下,酒气渐渐被冲淡。花园里都是花香。
叛央边走边夸:“师兄。你看你,又会喝酒,又能舞剑。还长得这么好看,世上简直就没能比得上你的人。”
黎崇侧过身来,斜视她。
叛央可这劲儿的夸:“还有,你还……有爱心。我这样的人你都能收徒,让我免于被欺负。”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黎崇一脸无奈:“你又有什么想干的了?”
“我想去一趟上京。”叛央也毫不客气的说了。
黎崇蹙眉:“去上京做什么。那里远,也没有认识的人在。”
“是这样。我爷爷在上京有认识的人。”叛央编造出一个谎话来。当然是因为不去京城,怎么能让人知道她是堂堂的公主呢?如今看来,等是等不来。或许可以主动出击。
黎崇侧头看她:“接着说。”
叛央道:“我爷爷原先拜托过我一件事。说等我十七岁那年,就去上京看望那名老头。”叛央见他不信,还特意说:“爷爷说了,那人是跟我父母有关的人,片刻不得马虎。叫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