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说道:“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线索。”
“怎么讲?”
“你应该知道我来东厂前是在内官监当差吧,有一次打扫郭公公的书房时发现他的书桌上有北斋先生的画。”
“北斋嘛……”裴纶面露思索:“你怀疑郭公公与东林党有牵扯?”
林跃说道:“今天我去内官监问了问,送郭公公去金陵楼的内官说他是去赴某个人的约会。然后,我带人去他家里,找到了这张纸条。”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张信纸轻轻展开,推到裴纶面前。
上书“酉时,明时坊,金陵楼,专侯公公。”
下面盖着一个印章,刻字为北斋先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过去了。”裴纶在地上磕了磕铜烟斗里的灰含在嘴里:“金陵楼命案发生后,郭公公一直没露面,也不知道现在处境如何,是死是活,要搞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和郭公公的下落,看来只能去寻这位北斋先生了。”
他召过旁边候命缇骑,小声吩咐几句,缇骑转身走了。
大约一刻钟后,缇骑返回,走到裴纶身前附耳低语。
“怎么了?”
林跃看他表情微变,一脸好奇地问。
裴纶没有着急回话,从椅子上起来,告诉随行小旗抽调人手跟他走。
“林掌班,我知道你为什么过来这边,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如随我走一遭。”
“好。”
林跃一拍膝盖,站起身来,带着两名番役跟在裴纶身后出了院子。
半个时辰后。
南城白纸坊。
林跃从马上下来,真想对前方石凳上坐着的人道一句“戏演得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