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三位内史和两位文书见太子停住,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熬到太子忍不住要下马进入马车了,不过赵章接下来的话让他们下马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若是哪位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提前下马,进入马车吧!”赵章倒也不是自己骑马就一定要自己身边的文书、内史跟着骑马的,刚才他正在兴头上没有想到这点,此时经过那位领头人的提醒,也才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并不是所有的人适合骑马,也并不是所有的人第一次骑马都能适应这种感觉,因此他才善意地对内史和文书说着。
可是在文书的眼中,这几句话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下马还是不下马的问题了,这分明是太子叫他们表态,若是连这骑马之事都胜任不了,便不用跟着自己前行了,趁早在史馆待着吧!
这他们可不愿意了,不说内史有记录太子出行的责任,光是文书,还要教太子如何做事呢,若是躲在马车里,外边发生什么事自己错过了怎么办?
于是,赵章依旧骑着马前行,而那几位也硬着头皮跟着。
赵章见他们不愿意进马车,内心不得不对他们赞叹一番,谁说那些文人都是软骨头,人家第一次骑马就能骑一个小时,你能吗?
马,马车、士兵们依旧缓缓地前行着,突然一匹马摔倒在地,马上的一名内史摔了下去,直接变得灰头土脸,而接下来便被那匹受惊的马践踏了一下,当即不省人事,而随行的医师在士兵们将马匹围住放倒之后,急忙过来检查那位内史的情况。
还好只是脚被踩了一下,若是刚才那受惊的马踩到肚子上,此刻那位内史估计就一命呜呼了,随着马匹停住,那两位内史和文书,急忙下来,向着马车而去,说什么也不肯骑马了。
若是痛苦也就罢了,偏偏还有生命危险,这谁顶得住啊!
赵章走近那匹被放倒的马,被那一队士兵的长官拦住,道:“你不能过去!”
“为何?”
“你是钦差,身份尊贵,如今这马还未被彻底制服,可能踢伤你!”那位长官倒也是思路清晰,知道这一队当中,谁都可以死,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位不能,因此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赵章却懒得和他讲道理,直接一把抱住那位长官,将他放在另一边,然后朝着马匹走了过去。
那匹马依旧在哀嚎着,扬着蹄子看起来十分地痛苦,见到有人靠近,愈发惊慌,更加慌乱地向着来人踢去。
赵章见此,却有些不愿意了,他一手抓住前蹄,一手抓住后蹄,抱起那匹受惊的马,狠狠一摔,那马登时没了动静,而赵章则是靠近马匹,不理会那边汩汩直流的鲜血,而是一个一个看着马蹄,他的脑袋里突然生出的给马做马掌的决定让他颇为意动,只是他不知道那马掌为何物,为何马匹的损耗与脑海中所谓的没有马掌有关系。
本着不懂就要学的缘故,他将马匹一个抱摔,马匹一命呜呼,他也能好好地看着马蹄了。
连看了三只蹄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赵章抓起了最后一只马蹄,看着马蹄上一根木刺扎到了肉,马蹄上有暗红色的血液,也有之前动静扩大的伤口流出的红色的血液。
赵章脑海中的马掌再次浮现,他却是明白了,为何要做马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