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没那么快回答,但就停顿了那么两三秒。
“是。”
苏代嫣往前一步俯下身,凑近陆景然说:“陆景然,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陆景然感觉到苏代嫣的动作了,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直视她的眼睛:“是,我不会再管你。”
苏代嫣听完又往前靠了几分,陆景然能感觉到她的鼻息,却没有余地再后退,只是头堪堪往后仰了仰,冷声呵斥:“代代,不要闹。”
苏代嫣没有再往前,却也没有后退,保持着这个距离又说:“哥,告诉我,戴实秋跟你说什么了。”
“不关你的事。”
苏代嫣偏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们说的不是我的事吗?”
陆景然知道苏代嫣肯定能猜到这一点,那种场合不会聊工作,能让他们有交流,并且达到大打出手程度的话题,就只有苏代嫣这一个了。
所以陆景然没有隐瞒的办法:“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管什么事都不会跟我说。”
苏代嫣无奈的笑笑直起身,从刚才给陆景然披过的毛呢大衣外套里,掏出陆景然的那支钢笔,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我以为你早丢了,没想到是放在公司了,怪不得我怎么样都找不到。哥,你还记得它怎么来的吗?”
陆景然黑着脸没接话,苏代嫣也不介意,自顾自说下去:“大一暑假我没回家,跟爸妈说跟同学去旅游,其实是去做兼职给人画大头照去了,一张十块钱,我花了整整三百张,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买支Watermans。
那时候跃胜刚交到你手里,你特别忙,刚好在上海出差,我想快点给你,就揣着一根笔就去上海找你。
其实对你来说这种价格根本不算什么,但毕竟是拿人生第一桶金买的,我一路上千小心万宝贝,结果到了上海,就在地铁上打了个盹,连笔带包就全给偷了。”
苏代嫣都觉得自己那时候蠢,笑着摇摇头:“两个月的努力全打了水漂,见了你我就只剩委屈了,一个劲的哭话都说不全,你好不容易把我哄好了,一听原因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又去买了根一模一样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