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也很想他的小姑娘,他也,很想听听苏代嫣的声音。
陆景然想到是哭诉,真正听到的时候,却还是心如刀绞。
这么闹,大概是喝了酒吧。
陆景然想着,苏代嫣吸了口气又继续说:“你为什么救我,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如果你说一句讨厌我烦我,我可以立马从你的世界消失,但是你敢吗陆景然。”
苏代嫣折腾了半夜,已经筋疲力尽,此刻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越说声音越小
“你明明就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敢说,我已经二十五了,哥……”
“我没有时间了。”
说完这句,对面就没了声音,陆景然听着苏代嫣渐渐平缓的呼吸,没舍得挂电话,开了免提放在床沿。
他静静听了会,想起自己将要做的自我毁灭,拿起手机赤脚离开卧室进到书房。
摆好纸笔,开始写信。
男人的字苍劲有力,素色的信纸被墨水填充血液,苏代嫣的呼吸阻隔了孤寂的侵袭。
陆景然目光如水,笔下一字一句,是他两败俱伤的爱情。
陆景然直到纽约时间凌晨六点才挂断电话,苏代嫣早上起来看着跟陆景然近四个小时的通话时间,迟来的欣喜之余有点恍惚。
接通,大概只是一时的不忍吧。
苏代嫣不想用信息和电话向陆景然狂轰滥炸,把那些为什么再问一遍,好像说再多都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