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小路去哪里了?为何我们今日还要攀爬这藤蔓天梯?”秦川不解的问道,若是先前有此小路,也不至于心惊胆战的上下求索。
老道嘿嘿一笑:“这先前的险峰,可并非当今的情形,因为有人生气,斜着劈开了一半,恰巧避开了道观,因此我们今时今日只能爬着上去。你看着崖壁如此光滑,必然是只此一剑劈开,未用其他之力。”
秦川吓了一跳,这悬崖壁原来真的是被人劈开的,不由得开口大骂道:“这是哪个兔崽子,竟然把我们道观给劈了,若不是小爷年幼无力,我必定找他报仇!”
老道嘿嘿一笑:“你怕是去不了,此人正在都城,此去八千里,你是如何赶过去?”
隆国的都城,在青州的东北部,距离数千公里,除了每五年一次的隆国大考,会有不少书生前去赶考北上,或是经商之人有所往来,寻常人等难得去都城一次,更别说秦川有此顽疾,自身难保,如何保得一路平安。
但是秦川仍旧不死心的说道:“虽说小爷我不是天选之人,在武道修为上难以有所精进,但是,这劈了道观之举,犹如掘了别人的祖坟,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秦川今夜在此立下誓言,定要出这口恶气。”想到这道观差点别人劈没了,秦川不由得怒向胆边生。
老道听闻秦川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兔崽子不错!穷有穷志气,我可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你把都城搅得鸡犬不宁,让那些庙堂之上的老爷们,都坐不安稳。”
秦川见此,也是豪情万丈的说道:“老道,你只需告诉我,这差点劈了道观的人,姓谁名谁?我定要好好会一会此人!”
世间多强者,但是秦川毫不畏惧!就算众生皆为蝼蚁,也定能以蚍蜉撼树之势,抒心中不平之气。
老道眼瞅着火光渐渐微弱,身体已经暖和起来,于是拍拍破旧的道袍上灰尘说道:“若是你当真有机会去都城,你肯定有机会见到他。此人也好找,武道江湖的都称他打更人!”
秦川听此,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这打更的竟然如此之厉害,竟然以一剑劈开了险峰?”
老道听闻答道:“不错,就是一个臭打更,脾气怪异。”
秦川在马踏岭的道观长大,对武道江湖并不了解,所有的武道密事,均是来自于老道的只言片语,对于都城的事情,自然是所知甚少。只是先前去城中赶集,听到说书的先生说道隆国的都城繁华至极,人口众多,当然这山珍海味自然也是汇聚如此,料是各地难得的食材,只要你有足够的银钱,便能够在都城找到,更别说封坛数十年的佳酿,当真是香飘数里;除去寻常之物,甚至是一些秘密的武功秘籍,灵丹妙药,也能够在都城的角落里,找到对应的地方交易,对于武道江湖者而言,若想切磋武功修为,或是交换天材地宝,这都城,便是理想之处。对于秦川而言,隆国都城,此生若是不去一次,必定是抱憾终生。
但是都城戒备森严,来自庙堂的武道强者日夜守护,不少外邦的暗袭高手来此,均是有来无回。
因此秦川听闻打更人的名声,不由得赞叹道:“都城当真是人杰地灵,一个打更的更夫,都能劈开险峰,若是其他人等,岂不是可以瞬息万里,随手便能取别人首级?”
老道此刻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鞋尖漏出了大拇指也毫不在意,听到秦川的回答,差点把布鞋丢了过去,但是转念一想,因为自己有所顾忌,因此秦川与外界接触甚少,除了进城赶集增长见识,平时便是道观抄经练字,对于武道江湖的见解,多半是道听途书而已,因此这样的回答,也是不足为怪。
想到此处,老道叹息一声的说道:“所谓的都城,其实与青州无异,无非是修行者多一些,房屋大一些,当然,心怀鬼胎者,也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