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安吾问。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浑浑噩噩:“没事, 希望人没事……希望人出事……人指定出事……”
系统同情道:【孩子已经傻了。】
“要不要吃块薄荷糖?”他伸手从变速杆旁边摸出一个小糖果盒,“抱歉,开车窗可能会不安全。如果你是晕车的话, 那就忍一忍吧。”
我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糖果盒倒出一粒薄荷糖:“谢谢,我没有晕车, 只是……”
只是我暂时还不太能接受空条承太郎和我同吃同住了一个夏天, 还每天看着我对他的周边鸡叫这件事。
太羞耻了,太羞耻了。我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过去曾经捧着承太郎的亚克力立牌, 充满柔情当着博士的面喷彩虹屁:“世界上还有能比承太郎还完美的男人吗?没有, 没有了。”
博士:……
我还会把立牌凑到博士的熊脸面前, 问:“你说,他帅吗?”
博士觑着我的脸色, 艰难应答:“……帅。”
我执着地问:“这么帅的人,你想跟他成为好朋友吗?”
博士憋了老半天:“……想。”
我立马收回手, 把立牌严严实实地捂在怀里:“不行, 我才是承太郎的好朋友。”
博士:………………
这孩子路走窄了, 怎么说话做事都跟白展堂捧着免死金牌似的呢!
安吾见我含着薄荷糖重新陷入自闭,也没有强求。他缓缓地在红灯路口前踩下刹车, 在等待红灯转绿的过程中, 异能特务科的这位资深干事转身面向我,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神啊, 请你继续护佑于我, 让我保持人形……”
我依旧含着薄荷糖, 双目无神地望着车窗外, 只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而挂在我脖子上的项链幽幽地闪烁起了金光, 安吾见它有所反应,直起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