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叫阿怀的族人,已经被人从山中抬了回来,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神鸟族的祠堂外面的青砖地上。
他的双唇已经发紫。
被蛇咬的地方,在右手臂上。
看来被咬之前,与这毒蛇恶战过,最后还是没有斗过那蛇,所以被咬了。
“小小姑娘。”乌拉看着小萌过来,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小小姑娘,阿怀上山打猎,让毒蛇给咬伤中毒了,你是从外头来的人,想来法子多,你看有没有办法救救阿怀。”
村子里的每一个壮汉,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如果死了或者废了,这个家往后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过。
“我来试试。”小萌蹲下身子:“之前给他用过什么药没有?”
有的时候药性会相克,总得问清楚。
“巫医,你来说。”具体是什么药物,他也说不清楚。
巫医是个五十多岁的婆子,她的头上带着各种代表她身份的银饰,穿的衣服与一般的族民不大一样,她外面的衣服看起来是一件又破又旧的麻衣,上面补丁无数。
里面穿的套头,跟外边的衣服完全两个风格,她长长的头发乱乱的垂了下来,看上去生出几分诡异。
这种诡异,除了小萌几个外来的人员有这种感觉,当地的人员习惯了巫医的这种打扮,一点都不惊讶。
可以说,穿成这样是辨认巫医的一个重要标志。 婆子步子向前走了一步,随后单手放在胸前对着族长乌拉福了福身:“我采用的是以毒攻毒,刚刚给他喝下去了蝎子粉,蜈蚣粉,还有一种剧毒的草药三种,三种毒药下去,再过半个时辰,他的毒肯定
能够逼出来。”
以毒攻毒,这是巫医惯用的手法。
小萌听到这里,脸色一变。
并不是所有的毒都适合以毒攻毒之法。
地上男子的情况,此刻已经开始大量的冒冷汗,身子也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嘴里还冒着类似白色泡沫的东西。
男子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双手环胸,嘴里一张一合,不知道想说什么。
“阿怀,你想说什么?我在听着呢,我在听着呢。”阿怀的媳妇懒妞把耳朵附在他的双唇上,试图想听清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