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许汴州想的那样,他们娱记的确是资本的传声筒。谁有钱,谁说了算。
如果许汴州没钱,那可就不归他管了。
许汴州:“…………”
许汴州额头上青筋暴起,也就是在这时候,身旁助理背着的许白镜悠悠转醒。
许白镜还肿着一张猪头脸,他看向许汴州,小声说:“爸,你会帮我的吧?不过就是一百倍而已,这点钱你都没有吗?”
这点钱?
他管几亿叫‘这点钱’?!
就听见许白镜还在继续说,越说越振振有词:“之前……之前我《遇龙夜》的角色被抢走了,你什么都没有做。我前几天不过是想带朋友去太平洋上某个海岛玩一玩,你又说那个岛被私人花高价买走了!”
“你明明是我爸,却什么都做不到,现在我又要被全国人民嘲笑了!”许白镜说着抽泣两声,“我知道了,只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
‘我不是亲生的’和‘像小时候那样’,这两句话都是许汴州的死穴。
他阴着脸权衡了一下,勉强开口:“二十倍,我在我原本的基础上出二十倍,买你们闭嘴。”
娱记们不说话了。
片刻后,其中一个娱记小声说:“那位主顾说,无论您出多少,他们都出您的十倍。”
反正不差钱。
许白镜急眼了:“爸!!”
一旁的助理忽然拿着只耳机,小心翼翼地捧到许汴州面前,说:“许总,刚刚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说要跟您聊聊,可能就是……那边。”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许汴州总算松了口气,看来对面也不是傻子,说不定他们也只是虚张声势。哪有人真拿的出那么多钱?
许汴州戴上耳机时,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明明是盛夏,却有种一脚迈入冰窟窿的感觉,后脊背发凉。
话筒那边,传来一道稚嫩的男孩声音,忽远忽近。他不说话,只是在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