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呆了呆。
“妖主可不是东西了。”沈顾容喟叹一声,下巴枕在牧谪肩上,懒懒地说,“我对他的破事又没兴趣,他却仿佛有被害妄想病一样,总是觉得我会害他。”
牧谪回抱住他,有些后怕地喃喃道:“师尊不怪我?”
沈顾容失笑道:“我怪你做什么?你帮我算计仇人我还怪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牧谪愣了愣,觉得也是。
沈顾容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觉得你是个坏孩子?”
牧谪蹙眉,不喜欢“孩子”这个词,但这句话的意思和他这些年想的差不多,他总是想要通过伪装自己,让沈顾容觉得他依然是幼时那个温顺乖巧的徒弟,而不是处处算计人的小人。
他点点头。
沈顾容笑得不行,他凑到牧谪耳畔,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带着气音柔声道:“可师尊就喜欢你这样的坏孩子。”
牧谪:“……”
牧谪浑身气血翻涌,被沈顾容这句话撩得险些再次把他按在墙上弄脏。
沈顾容洗干净了手,开始继续研究怎么找到离更阑的藏身之所。
牧谪道:“夕雾应该知晓吧。”
沈顾容却摇了摇头:“离更阑既然能利用神识中的魔息操控夕雾,就不会让她泄露出来自己的藏身之地。”
他刚说完,脚尖一抬,就和三步之外的一条灵蛇对上了视线。
沈顾容:“……”
灵蛇:“……”
沈顾容默默将步子收了回去。
牧谪往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和那条蔫哒哒的灵蛇对视一眼,认出了正是夕雾身边的那条。
本来已经被牧谪扔到城墙下的蛇,不知怎么突然跑到了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