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海风, 叶蓁走下船,拿出灰黑色的围帽戴上。第一印象很重要,为了给沈北媳妇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出门前特意换了新做的衣服, 还弄了头发, 光是弄头发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不过,因为在海上飘了两天多,辛苦做的发型已经被海风吹散了,这会儿头发散乱着, 看起来非常一点都不严肃端庄。
“妈, 四哥在哪里等咱们?”
叶蓁哪里知道, 传话的人只说沈北和沈北媳妇在这边等她, 没说他们在哪个地方等。
“四处找找看。”
叶蓁迈开脚步往东边走, 沈风走相反的方向, 迈开脚步往南边走。
海口一如既往地热闹,来来往往的渔船在海岸边停靠,渔船主们或坐在一起打牌,或坐在一起下棋,或坐在一起讲一些带颜色的笑话,热闹极了。
叶蓁在人群中扫视,走了一会才在人群中找到沈北。
沈北坐在人群中,跟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同志掰手腕, 左手跟一个男同志掰手腕,右手跟另一个男同志掰手腕。
这等于是沈北一个人对两个人。
远远的听到他们喊:“加油,老刚子你可是咱们码头的掰手腕代表, 绝对不能输。”
“压他, 快压他, 还差一点,使劲儿啊!”
“老刚子坚持住,还差一点就赢了。”
“哎呀!你怎么松劲儿了!刚才还差一点就赢了!”
叶蓁走过去,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暴跳如雷:“我刚才使老鼻子劲儿了!别看这小子长得跟竹竿似的,他力气可大了,咱们都掰不赢他。”
众人嘘他一声,转身跟另一个男同志加油:“老兔子,你可得给咱们争气,掰他,使劲儿掰他。”
“坚持住!哎哟喂你可别泄气啊,干他,使劲儿!”
“完了,完了,老兔子要输了。”
“哦豁,输了,输了,老兔子竟然干不过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沈北哈哈大笑起来,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挑衅说话的男同志:“你敢不敢跟我来,我可以用左手跟你的右手掰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