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一早上开始就忐忑不安的心,瞬间跌入低谷,昨晚的梦、梦里的人、梦里的话,似倒放的画面,在脑海一一闪过——
“……我错了……”
“受辱,是错……”
“受了辱,失了清白,还硬要活着回来,也是错……”
“被退婚,成了纪家污点,我仍活着,更是大错特错……”
“……可我真的错了吗……”
“娘,我真的错了吗?受到伤害的那个人,是我啊,是我……”
“……明明是你们没能好好地护住我,为何却能狠心的杀了我……”
“……娘,我脖子很痛,你看看,你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留在上面……”
“……是娘的指印……”
“是娘掐住妙竹脖子时,留下的啊,你都忘了吗?”
阵阵寒意顺着脚底传遍四肢,纪老夫人心脏噗通噗通,不受控制的加速,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眼前,原本种着珍珠梅的空地上,慢慢显现一个人影。
——垂在肩后,随风飞扬的黑发,白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冬雪一般白皙的肌肤
——黑白之间,唯一的猩红分外狰狞,一圈圈缠在她的玉颈。
“啊!”纪老夫人受惊尖叫,仓促间吓得失去了常态,踉跄后退几步后,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