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微微晃神,陷入沉思。
玄冰弩,不是等闲之物,骤然消失不见,尘尘打算如何圆场?
善刀盟,又岂是容忍别人来去自由的地方。
堂而皇之的进出善刀盟,又窃走他们大小姐的贴身之物,在某种程度上,这无疑是一种寻衅的举动。
这些问题,纪梵音想得到,也有办法摆平。
她真正苦恼的,是水清尘。
他是怎么知道寒症的,又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把寒症和玄冰弩联系在一起?
纪梵音指尖,轻轻按压紧皱的眉心,心里最清楚,她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包思慕不是他的未婚妻么?他为什么愿意帮助自己,毁掉包思慕的玄冰弩。
以后呢?
他还会毫不犹豫的,在她们两人之间,选择帮助自己么?
纪梵音失神的望着镜中的倒影。
镜子里的人,目光黯然,也失神的看着她。
同姓不同命。
同姓……不同命。
她也是纪家的人呐……
为什么,尘尘就不是她的。
凭什么不是她的。
凭什么。
纪梵音涣散的眼神,逐渐凝聚,胸中如火的执念,逐渐清晰,越烧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