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笑诵完,全场顿时响起来了激烈的掌声,久久不觉于耳。
其实这种现象早在李长笑的意料之中。
当掌声结束后,范老爷看向了不远处青着一张脸的张有德。
张有德没有说话,咬着牙,紧握着拳头,铁青着脸。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张有德,有些人是凑热闹,有些人在猜测剧情发展。
过了好一会,张有德才说道:“奖项分为甲乙丙三等,我写的是就算不如这首《沁园春》,但总能拿的上乙等吧?我不相信还会有人能写出《沁园春》这样的诗来。”
“你不相信的事太多了,但是有些事,你不相信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范老爷说道这里时看向了慕容一郎,说:“把你的那首《醉妆词》也读出来吧!”
慕容一郎向范老爷一拱手,拿起自己写的那首词念道:
《醉妆词·忆雪》
雪如絮,思如絮,梦断离情处。
问谁顾,乱飞去,白首低低语。
慕容一郎读完之后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但是站在慕容一郎身旁的李长笑却看的清楚。
慕容一郎在读这阙词的时候,那眼神绝对是有故事的。
“哈哈哈,这不是开玩笑吧,就这样的词也能被评为乙等,”张有德大笑着将自己的那首《残雪》撕毁,“连那种狗屁不通的诗词都能被评为乙等,这样的比赛,这样的奖励,不要也罢!”
张有德说完,将已经撕成碎片的诗篇随手撒开,离座走开,准备离开这家店。
“站住!”
张有德刚要走出酒楼就听到了这个声音,这是范老爷冷酷而苍老的声音。
张有德停下来,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就背着身子说道:“范老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范老爷道:“老夫只想告诉你,天下的狗屁诗词多,慕容一郎的这首《醉妆词·忆雪》却不是,哪怕你的那首《残雪》是狗屁诗词,慕容一郎的这首也是好诗词。”
“哦?”张有德转过身来看着范老爷,说道:“晚辈愚钝,还请范老爷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