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秋流悦自己,没有人有资格去怜悯她。
谁都不配。
当秦怡在林宅难得一次人都聚齐时,脸色发白地拿出了那张婚帖,安静地推向了桌子中心。
“这是流悦让我转交给林家的。”
秦怡轻声道,眉眼微垂显得很是安静,她还是能分清这个东西的分量完全不是自己能私瞒的。
林父拿起一看,脸色微沉,不愉地看了一眼林涵海,显然是想到了这几日秋许两家呈上升趋势的股市情况。
但林涵眸中骤冷,直接起身从林父手中夺过婚帖翻看了一下,整个人都似沐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又携着风雨打下的寒意,阴沉地质问秦怡:“你去见她了?”
显然如此,若是路上偶遇流悦不可能提前准备好它,只有可能是秦怡约见她才会让流悦有机会带着它。
秦怡双手紧握,默然不语。
几息过后,她转眸瞥向似乎在死死压抑着情绪的林涵海,倏而一笑,这些时日眉眼间被压抑着的艳丽感隐隐显露。
秦怡微笑着看向林涵海,道:“对,我去见了。怎么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林涵海,你自己一个人把自己缩起来,连去见她一面都不敢,凭什么要求我和你一样?还是我就一定要凭空让着她?”
林母脸色怪异,这话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
但秋流悦的身份确实不是秦怡可比的,秦怡只是一个手段心计尚不成熟还没有嫁进林家的儿媳,父母已逝家世普通。而秋流悦却是铁板上上了烙印的秋氏集团接班人,许家当家人马上入门的许家主母。
不说别的,单是以后秦怡成了林家主母都要暂避秋流悦的风头,更别说现在了。
换句话说,她秦怡算个什么东西?
秦怡缓和了一下失控的情绪,直接挑明了林涵海的心思:“你担心我会刺激到她因而伤到她?可是,我一点都不信你不想她记起来。”
她能隐隐感觉到计划的全线崩盘,这场筹谋中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林涵海的心,一旦失去了林涵海的心意味着什么她都不敢想。
林涵海死死捏着婚帖,目光冰冷地看着秦怡,当所有自欺欺人被迫掀开后,藏在背后的那些东西就如笑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