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文看着赵炽。
“确实说了?”赵炽问计春,计春读奏疏最后四个字,“建议立法入律。”
这话一出,满殿无声。
“齐王的意思,入律?”唐太文否定道,“这个不行,绝对不可以。”
“这个既没有先例,又没有道理,一旦真的将这个入律了,以后还好,当下翻出来的旧案,就会数不胜数,招架不住。”
可以想象,一旦朝廷开始承认冤案并进行赔偿,那一定就有胆大的人主动申诉要求重查故友、亲人的案件。
不成,不就一点案牍费,成了,那可就是大额的赔偿。
“旧案重查非常不容易,还有可能因为新人办事不利将真案查成了冤案。”唐太文道,“这其中的隐患太多了,求圣上三思。”
他话落,满殿文武官员点头附和。
“确实如此,入律的事情就搁置不提了。”赵炽从善如流地道,“此案赔偿……就按齐王的意思,由办案的三位官员分摊,一人一百两。”
“是先例也是最后,往后不可再有这样的事。”
罗子章应是,唐太文得意地冲着罗子章抬了抬下巴。
罗子章看他接着说第三个:“圣上,此事中第三个案件褚兴飞被杀,褚汉被屈打成招一案,乃是济南隆兴达所办。”
“隆兴达这位名叫周江的镖师,以及整个隆兴达办理冤错案件,已不是第一次。周江因为冤错案件正被关在牢中待秋审。”
“隆兴达一而再再而三的办错冤案,实为失职。”
“请圣上解散隆兴达,严惩他们的当家人。”罗子章大声道。
做了数年的同僚,许多人今天震惊地认识道,罗子章罗大人从原来内敛的人,变成了犀利张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