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皑见慕北亭对徐澈家极感兴趣,便问道:“要不我先带您去澈哥家里看上一眼?”
慕北亭道:“不忙去看,我们还是先去见一见徐父与你母亲。”
陈皑犹豫道:“我将您带进屋去就得马上出门躲得远远的,一会儿您若是要寻我,便出门叫唤我的名字。”
慕北亭奇道:“这是为何?”
陈皑道:“我昨夜里没把澈哥的死讯告诉我娘,待会儿若是让她知道了我瞒着她,她非得打我一顿不可。”
慕北亭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咱们进去罢。”
陈皑当先向草屋走去,等近到门前时,忽听得屋中有对话的声音,他便高声询问道:“娘,是谁在家里呀?”
在屋里的陈母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后,当即怒道:“你这野孩子,一大早跑哪里去了,你叔中风啦!还不快进来帮忙!”
她人随声至,立时就迈出了门来,伸手便要去拉陈皑,却猛然见到立于儿子身后的慕北亭,不禁愣了一愣,遂又问道:“这位先生是?”
陈皑急忙回身引荐道:“娘,这位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慕叔叔。”
慕北亭跨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大嫂好!”
陈母看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儒雅男子,不由得有些拘谨起来,稍顿片刻才想起还礼,急忙欠了欠身,说道:“原来是慕大爷啊!您…您快请到屋里坐!”转面又冲陈皑小声吩咐道:“你快到街上去买些蜜饯果枣回来。”说着麻利儿地从腰间摸出几枚铜钱塞了过去。
陈皑挡住了母亲的手,皱眉道:“哎呀,娘,慕叔叔到家里来是有要事相告,不是来做客的。”
陈母瞪了陈皑,又欲再言。慕北亭见状,忙道:“大嫂不必拘礼,咱们还是先进屋里去看一看徐父吧。”
陈母连忙称是,侧身将慕北亭迎进了进去。
进到屋里,入眼便见一位年迈的郎中正自伏案书写,在听到有人近到旁侧也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