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亭点头赞同,心下暗忖道:“我对慕荀又何尝不是溺爱过头,才令他养出了骄横的脾性来…”
沐朝辅见慕北亭若有所思,半晌不语,知他必是在想着慕荀,便劝道:“积习养成,非是一日之功,要想将其转变,亦非一日能成。他们成今日之性,你我都有疏忽之责,也该努力将他们矫正,但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咱们都慢慢来吧!”
慕北亭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只是慕荀性子偏执,实在令我放心不下,我想先去寻他…”
沐朝辅摆手打断道:“他此时正在气头上,恐怕轻易不会让你找到,就算是让你找到了,也不过是徒增争吵罢了。不如等晚些时候,大家都平心静气了,再坐下好好谈谈。”
慕北亭想了想,觉得此话在理,应道:“也只好如此了。”
沐朝辅伸手去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咱们先到宴厅去罢,大伙儿都还等着咱们开席呢。”
慕北亭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推起沐朝辅座下轮椅,向着宴厅的方向缓缓行去。
另一边,慕荀怒气冲冲地出了沐府大门后,又漫无目的地跑了一阵,等到了一处无人的胡同后才停了下来。这时紧跟在他身后的徐澈也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他跟前,随后弯腰伸手杵住膝盖,上气不气下气地问道:“你…你这是要跑到哪里去啊?”
慕荀恶狠狠地瞪了徐澈一眼,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姑娘你不管了?”
徐澈身形一滞,心中一阵绞痛,片刻后苦笑摇头道:“管?我怎么管?她心意如此,我又能奈何?”
慕荀冷哼一声,说道:“这倒也是,不过似她那等趋炎附势之徒,也不值得你再去为她耗费情感。”
徐澈猛然直起身子,双眼怒瞪慕荀,不满道:“她不是趋炎附势,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慕荀冷笑道:“那她是哪样的?你都亲眼得见了,难道还不愿意相信吗?她若是真心待你,又怎会去跟那个富家公子打情骂俏?”
徐澈嗫嚅道:“她…她或许只是受了一时迷惑…过些日子…唔…”说到后来,已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荀不耐烦道:“你可真是痴人说梦…算了,此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也别再跟着我,自己回去吧。”说完迈着大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