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说你们两个干嘛去?”
正在啜泣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受不了这里冷清,少了喜欢的瞎眼少年张墨,又少了两个人,不免十分落寞。
“张大哥,我送你去吧。”
撑船等候已久的手下对着一脸严肃的瞎眼少年张墨说道。
“不必了,此去多歧路,有性命之忧,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瞎眼少年张墨交代一声后,喝退那个为他撑船的手下,独自一人站在小船上,望着泛着黄色日光的河边,不免感慨万千。
也就是当瞎眼少年张墨站在船上的那一刻,内心的恐惧就像决堤的洪水,席卷全身,使得他差一点站不住,即便是强撑着站住,身体也不住的发抖,独自面对生死,瞎眼少年张墨再强,他也是人,他也怕死。
如此,一轮金乌照大江,一艘小船顺水流,一人站在船上摇桨,终究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邗沟支流贯穿而过定陶城,与定陶城交接的地方,正是那晚瞎眼少年张墨和定陶盐枭白子虚、白府管家兵戎相见的地方。
此时,不知道是定陶盐枭有意而为还是如何,此间竟然没有一艘船,哪怕是渔船。
城门楼拱桥底下的河面上,缓缓飘来一孤舟,孤舟上一落拓少年,只不过瞎了一只眼睛。
“嗯?人呢?”
瞎眼少年张墨停留在那日见面的地方,把船控制在河水中间,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驭!
河岸北边,也就是那日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富管家所站的地方,疾驰而来一架马车,快要靠近河边时,停了下来。
“张墨,你很守约啊。”
赶乘马车的人正是昨晚所见的黑衣少年,白天一见,只觉得这黑衣少年身上少了一些戾气,多了一些朝气,十分的喜人,而且相貌看的更加清楚,也是难得的一名美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