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胜啊张天胜,你这一回遇到对手了,不,就你这德行,跟人家的气度比,就没法比,看来这一回,你是九死一生了,要不是你背后有定陶盐枭,估计早就死于非命了。”
白纸扇无奈摇了摇头,再一回想刚才那瞎眼少年的雍容自信豪迈的气度,这不就是于万军之中取敌方上将首级的将军嘛?反观自己的老大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遇到事情不是发火就是打女人,就这点出息,没有他的话,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根本成不了大事。
他又看向左边那十个惧怕不前、参与昨晚开战的手下,十分理解。
“当初我还以为你们因为贪生怕死联起手来骗我和刀把子张天胜呢。
今天目睹这二人的魄力、气度和胆气,我现在才信了,不行,我要不要找后路?
也不急,定陶盐枭还没出手,还是继续辅佐刀把子张天胜的好,先观察局势再说,免得因小失大。”
白纸扇在见过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以后,已经动摇了继续跟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决心,他一个聪明人必须要为自己的后路着想,要不然他也不会活到今天。
“把这个贱人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殴打了一阵栀子姑娘以后,对着手下命令道。
“诺。”
两个手下拖着满脸是伤的栀子姑娘往一个房间走去。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走到四层扶手栏杆旁,对着一层大堂出入口歇斯底里地咆哮一声:“瘌痢头九毛,还有那两个畜生,我张天胜势必要杀了你们!”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凶狠的叫骂声回荡在建章楼乐坊,所有的食客和小二、女婢以及表演的’歌姬纷纷疑惑地看向四层上处在盛怒中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
“白纸扇,兄弟们,现在跟我回河岸码头堂口,商议灭了瘌痢头九毛以及那两个人的事情,老子要用他们三个的天灵盖当夜壶!”
整个建章楼乐坊回荡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那骇人的咆哮声,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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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夜露含花气,春潭漾月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