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田蚡打趣道。
“丞相你胡说什么呢?
奴家就是想听听你这足智多谋、消息灵通、手眼通天的老管家要说什么,没准对丞相您有用呢。”
妖媚的翁主刘陵探出雪白细长的手指摸着丞相田蚡的下巴娇羞道。
“既然老夫的美人都发话了,那老夫还有什话说。”
丞相田蚡回头看了一眼形状可怜地管家籍福,不耐烦地说道:“有屁赶紧放,要是过了药效,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主人,老奴想说,这郅正虽然与我们有仇,但是跟魏其候窦婴也有仇啊。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咱们何不利用他一回?”
管家籍福左手挽住右手袖子,右手向前点了一下,眼神显得十分老辣,自信十足。
“哦?你是说魏其候窦婴当初骗咱们,说是郅正那狼臣虎吏向天子告的密。
只要把此事告诉郅正那厮,以郅正那手段和不怕死的性格,必然要找魏其候窦婴的麻烦,可是这个?”
丞相田蚡躺在木榻上有心无心的摸着翁主刘陵的耳朵,仰着个头,盯着横在屋顶的房梁仔细琢磨。
“老奴的意思正是如此。
河内郡一事,世人皆知其名,震惊朝野,威显四方,根据皇帝对其的暧昧态度,看样子是要把狼臣虎吏郅正当他爹苍鹰郅都那样的酷吏培养。
如果咱们利用得当,以之为一把利刃,杀了魏其候窦婴,再私下联合窦氏族人,对其发难,以其受天子宠幸的程度来说,杀了他固然是不行,也是痴人说梦,郅正犯了那样的大罪都能活下来,所以不能抱有杀死他的想法。
但是把他贬官外放至其他郡州,而丞相您是百官之首,大汉各地郡守又以丞相您马首是瞻、唯命是从,那个时候他郅正没有皇帝的宠幸,等于说间接落入了丞相您的手中。
到那时,还不是丞相您想怎么刁难就怎么刁难,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吗?想怎么欺辱就怎么欺辱吗?
至于他的性命,还不是全凭丞相您的一句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