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虎宁成笑呵呵地看着一旁的魏其候窦婴,低声试探。
“老夫明白了,宁大人是来帮老夫的,可是这样?”
“窦大人果然眼明心亮,一点就通,不错,窦大人与老夫都是伺候过先帝的,而此事牵扯了当今皇帝的生母王太后、娘舅丞相田蚡,弄不好就要得罪他们。
天子的意思又不能违抗,让窦大人在其中坐蜡,所以愚弟有一建议和办法,能助窦大人渡过此劫。”
乳虎宁成说的时候眼睛冒出精光。
“宁大人不妨说出来听听。”
魏其候窦婴眯着眼睛没有看乳虎宁成,但是心里感觉到宁成是来利用自己的,这个笑面虎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居然来好心看他,这不得不令人起疑。
“敢问窦大人,天子是怎么知道河内郡发生黄河决堤的原因的?”
天子刘彻一直在长安城,对于河内郡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便是知道,那也要通过他这个绣衣尊使,全长安城的官员都知道天子要淹了丞相田蚡的地,可谁都不知道天子到底是怎么知道河堤南岸的地是田蚡的,就连他这个绣衣尊使,天天待在天子旁边的近臣都不知道,所以断定天子有事在瞒着他,要么就是窦婴说的,只有这两种可能。
“宁大人,你这分明是取笑老夫啊,你贵为绣衣尊使,皇帝心腹,天子耳目,你都不知道,老夫这个赋闲在家十多年的草民能知道吗?”
魏其候窦婴这才知道了天子刘彻并没有出卖他,知道他向天子告密的人只有三个,他、天子刘彻、八官令圣春陀,而八官令圣春陀,是个伶俐人,谁都不会得罪的。
魏其候窦婴一个反问,确实把宁毅给问住了。
“此事老夫当真不知,我宁成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骗你,若是骗了窦大人,教我全家不得好死。”
乳虎宁成赶紧当着魏其候窦婴的面竖指发誓。
“欸,这誓言怎么可以乱发呢,老夫信你,可老夫也不知道啊,只是早上天子召见老夫,因为老夫早年当然过河堤使者,这才召老夫进宫,治理河堤。
你说老夫都一把老骨头了,哪里经得起这一番颠簸,可天子不相信别人啊,非要老夫出山,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这个得罪人的差事了。”
“哦,是这样啊。”
乳虎宁成眯着眼睛笑看渭水河面,感到了一股极大的恐惧:看来天子是越来越不信任我了,郅正越来越受天子信任,连续办了几个案子,看来离取代老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宁大人,你倒是说如何助老夫渡过此劫啊?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