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的境界真高啊,可稍加报复一下他们两个也会像少爷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书童孟浪还是忘不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兵卒马三、张四如豺狼一般,潜入郅家偷东西,被抓后还不肯承认,反将他给毒打了一顿,这仇恨可比泼皮应燕和三癞子深多了。
“哎,我又何曾不想,可是之前欺辱过咱们郅家的人何止他们马三、张四,若要一一报复,半个县城的人谁能逃了?
算了,他们都是升斗小民,奸猾市侩,说难听了,就是臭鱼烂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咱们这样之前风光而后家道中落的人。
如果不好好欺负一下,怎么满足他们曾经嫉妒、羡慕而不得的心理,怎么显的他们高人一等?
寻常人嘛,咱们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你家少爷我志向高远,如果都跟你一样,迟早变成骂街的悍妇、记仇的小人,以后啊,在遇到欺负过咱们的人,就不要这么想了。”
郅正循循善诱,希望书童孟浪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可为什么要这么想啊?我想不通。”
书童孟浪倔拗无比,将头一歪,闭紧嘴巴,生着闷气,在他看来,郅正当这官一是为了发财,二是为了报仇,三才是为了做好官,保一方太平。
“你如果想不通,你记住,你是我郅正的好兄弟,是大汉名臣苍鹰郅都的义子,我郅正能做到,我的好兄弟孟浪也能做到!”
郅正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说完紧紧的搂住了书童孟浪,目光热烈,希冀书童孟浪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这样说,我还能接受。”
书童孟浪听后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低着头回道。
“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哎!”
郅正而后又开导了半天书童孟浪,向西巡完街,又再度向东,一直反复走了三四次。
从亥时一直巡街到子时,由于太累,中间休息了半个多时辰,在县衙门口集合,清点完人数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郅正屋子的还亮着光,门被轻轻推开。
“你小子今天邪门了,到了这个时辰还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