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着燕眉的面儿,他也无法发火,只得干咳一声,半埋怨道:“你怎能在外偷听?”
燕喃坦坦‘荡’‘荡’眨了眨眼:“你们也没说不能听啊,再说,是和我有关系的事,我想我还是知道较好。”
她的强词夺理也有些道理,梁湛和燕眉的矛盾因她而起,当然算是和她有关系。
燕眉则觉得她知道所有前后因果较好,毫不给梁湛情面地护着燕喃道:“也好,省得我再转告她一遍,你只是想利用她这个圣‘女’身份而已。”
梁湛见燕眉当着燕喃面数落他,反而有些欢喜,他宁愿她这样骂他恨他,也冷冰冰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燕喃见梁湛面神情,暗叹,这位少宰大人还真是被娘吃得死死的,可惜啊,只怕他这一番情意,终究会落了空。
燕喃抿嘴一笑,站到燕眉身旁:“娘,大人对我还不错。”
起东辽人那样想硬抢她的手段,梁湛这样真把她当‘女’儿疼已算是不错了,更关键的是,她还想利用梁湛来集齐燕子令呢。
梁湛见燕喃替她说好话,反而有些尴尬起来,看了看外头道:“既然来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吧。”
燕喃先过去扶着燕眉来到榻边坐下,问道:“娘方才所说,那位犯了禁令的师姐,究竟是因何事而被罚?”
燕眉虽不解燕喃为何对这事儿感兴趣,但她知这个‘女’儿所思所想常人难及,遂仔细道:“这事儿,说来有点话长。
“我们北地这一支的族长乃桑族当年的四大长老之一的墨氏之后,当年墨长老带桑族人来北地,同时带走了桑族的秘宝之一。”
燕喃听到此处忍不住‘插’嘴问:“什么秘宝?”
梁湛没听说过桑族这一段历史,也聚‘精’会神看着燕眉。
“一张牛皮画,是三百年前那位圣‘女’娘娘所作,头有她与那位和她一起藏下宝藏的人的画像,且……”
燕喃一听到“牛皮画”三个字,神经瞬间绷紧了,想到当初金焕的话,已对那位尊的身份笃定了八成,她接着燕眉的话一字一顿道:“且那画是圣‘女’娘娘自戕以鲜血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