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擦了半天，确认自己的手已经足够干净，他这才扭头看向威压传来的方向。
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正是黑眸黑翅，形貌大变的傲慢使徒。
“总感觉你的样子有些眼熟。”
对着他观察片刻，钟文突然开口道，“咱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岂止是见过？”
傲慢使徒面无表情，巨大的金属手臂高高举起，双翅舒展到极致，竟然足足有惊人的两丈宽，声音冷冽如冰，听在耳中令人不寒而栗，“我这只手，就是你斩断的。”
“你的手？”
钟文轻轻抚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抱歉，记不得了。”
傲慢使徒的黑色双眸中顿时射出无穷凶光，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浓浓的杀意，说不出的恐怖骇人。
“可不能怪我啊。”
钟文自我辩解道，“这些年我砍过的人没有千万也有百万，哪能一个个都记得，除了比较厉害的那几个，其余的大都没啥印象了。”
“记不起来也无妨。”
傲慢使徒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狰狞而残暴，“死人，不需要记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倏”地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现身之际，他已经位于钟文头顶，巨大的黑色双翼遮挡住大部分光线，不可思议的精神威压化作狂暴旋涡，誓要将范围内的一切统统吞噬，碾碎。
这是什么速度？
顾天菜等人皆是吃了一惊，只觉傲慢使徒的速度过于夸张，以自己的实力，居然完全没能看清他的移动轨迹。
两人两兽的脸色俱都十分难看，只觉自己的灵魂就如同海上的一叶小舟，风雨飘摇，颠簸起伏，仿佛随时就要倾覆在惊涛怒浪之中。
落入到这个级别的精神旋涡之中，就连钟文也不禁面露惊容，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