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堂上除了言罗海已无他人,当他再次翻阅密折之时,门口微动,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武鱼。
他白得如仙,摇着扇子走了进来,见言罗海方才那般兴师动众,猜想道:“想来事事都如世子所说的那般。”
言罗海见是武鱼,又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气恼将手中的密折掷了出去,正巧落在了武鱼手上。
武鱼挑了挑眉,很是兴奋,“瞧你们这么紧张,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
说完就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白瓷瓶,也不知里面是何物,就见他将其倒在了密折上,眨眼的功夫,密折已经溶解成了一趟水。
如此惊奇的举动,让人不敢想,可言罗海却一脸平静,还略带嫌弃地说:“这味可真是刺鼻,还不赶紧散开,还等着别人来细问不成?!”
知道他会是这般反应,武鱼只是大衣袖一挥,“瞧着时辰绰绰有余了,何必如此着急?”
“怎不急?!”言罗海一时反问:“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却要我来断这个案,且不是要我被世间的唾沫给喷死不成!”
“不会被喷死的,只不过你这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之人的好名只怕是到头了。”武鱼还不忘调侃言罗海一番。
说起这个,言罗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信誓旦旦说此事与三小姐无关吗?!”
“是啊,这事的背后确实与她无关。”武鱼笑了笑,又说:“可这黄干子的死是因她而起,为什么要用那家人的势力来收这家酒楼,恐怕只有三小姐自己知道了。”
“也许她就是一时兴起呢?”言罗海对伍子依虽然是态度恶劣了些,可他认为此案她无罪,自然就无罪了。
武鱼耸耸肩告诉他,“此案有此案的解法,此事归根究底与三小姐有关,或许是无心之过吧,可总有人是因为她而死的,这可比拿起刀杀人还来得可怕。”
言罗海一脸惆怅,似是不再理会武鱼说起这件事,便说:“黄干子上的证据你都找出来了,待会替罪羊带来了,你可别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