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遂笑道:
“狮峰龙井,入口清润,从前家父多喜食之。”
赵明诚正欲吃茶,闻听此语,手头蓦地一顿。
今日他故意上了谢诜喜食之茶,若非谢府之人,断不会知晓这般细节。
因此茶本非凡品,赵明诚遂似闲话家常般,只笑道:
“看来,小郎君家中系是高门世家。不知令尊如今何处高就?”
七娘与陈酿相视一眼,只故作谦逊之态,道:
“小门小户,不足挂齿。比不得赵大人,世宦大儒,门楣高悬。学生心下佩服得很。”
被她一通夸赞,赵明诚只弯眉笑了笑。像是对着自家晚辈,虽不信来,却也很是受用,甘之如饴。
他将七娘与陈酿打量了一番,这才将二人看清。那位兄长,俊逸温润,自是读书仕子的气度。
而那位小些的弟弟,却更得世家贵气。他举手投足间,又染了分书香家的文气。当日在当铺,灯火昏暗,又隔着帘幕,赵明诚自不曾看仔细。可眼下瞧来,若说是谢诜后人,他定然不疑的。
他们这般的世家大族,身上的气度,是几代传下来的。便是有人鱼目混珠,绫罗绸缎之下,唯有世代熏陶的气度,学无可学。
那等小骗,哄哄街市百姓便罢了。想骗身在世家之人,却是不能够!
赵明诚又看了看七娘,观其年纪,应是与谢家五郎君相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