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不久,另外三名抢劫犯伪装成港口黑手党善后人员,将古贺广野的尸体搬到了避人耳目的小巷中,对其进行搜身后,并未得到十亿日元相关的线索。
抢劫犯三人推测出古贺广野另有同伴帮忙,于是其中一人扮做他的模样,以“池内”身份出现,又有一人以“邻居婆婆”身份出现,帮助前者掩饰身份,以免招来港口黑手党的怀疑。
这差不多就是目前他们所知的,整个事件的经过了。
“所以你现在不解的是,抢劫犯三人到底是如何肯定,古贺广野的同伙一定会上钩的?”一条寺修陷入了相同的疑惑中,“如果对方不知道古贺广野的死讯……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如果他没有死的话,或许早就与对方汇合了,那还会有现在‘池内’的事儿?”
太宰治:“没错。所以‘池内’其实就是摆在明面上,双方都心知肚明的,用来针对那名未知同伙的陷阱。”
一条寺修诧异道:“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还要跳下去,正常人没那么蠢吧?可抢劫犯等人依旧这么做了。他们就那么笃定,对方是那种看到陷阱也会不顾一切跳下去的人吗?”
太宰治倒是觉得没什么奇怪的,“理智上来说不太可能,但如果一个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迫切地想要复仇呢?”
一条寺修倏地沉默了。
因为他发现,太宰治这话……不无道理啊!
“当然,复仇只是我举的一个例子,真实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只是说情绪上头而跳坑的可能是存在的。”
“退一步来讲,就算是那个家伙想要给古贺广野复仇,就目前我们获得的信息而言,他也应该去找杀害后者的港口黑手党不是吗?不过这又涉及到能力的问题了,那家伙干不干得翻港口黑手党暂且不做讨论。单论抢劫犯之间的关系,坑了人的应该是古贺广野才对啊,是他背着其他三名抢劫犯,将一起抢来的十亿日元偷偷转移了。这样来说,过错方应该是古贺广野才对。”
一条寺修:“唔……”
“到目前为止,这起案子有着三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太宰治伸出手开始总结。
“问题一,古贺广野究竟是为什么下定决心背叛港口黑手党?他已经是小队长级别的成员了,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背叛会招来港口黑手党的追杀?”
“问题二,他什么时候、怎么接触到另外三名抢劫犯的?为什么会选择与他们一起,合伙策划这件金额巨大的银行抢劫案?之后又是为什么在抢劫成功后,飞快地背叛了他们,与另外一名未知伙伴一起,将十亿日元藏了起来?”
“问题三,抢劫犯三人为何如此笃定,古贺广野的同伙,哪怕知道他们布置的是要命的陷阱,也依旧会奋不顾身地往下跳?”
“……”
这三个问题连太宰治都没得出答案,一条寺修就更闹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