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企业家藤川先生……画作……受伤……重症监护室……被诅咒的……”
零零碎碎听了几个关键词,一条寺修把嘴里的葡萄籽吐出来,手里依旧一刻不停地刷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想:什么画能让人住进重症监护室啊,现在的新闻都快赶得上电视剧了。
哦,忘了说,他最近在追一部灵异向的恐怖电视剧来着。
可一条寺修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竟然比他追的电视剧还要戏剧化。
第二天早上九点,昨晚熬夜追剧的一条寺修还没起床,睡得还挺香。
他喜欢清静,所以家里的房间隔音效果都很好。尤其是卧室和画室这两个地方,房间外的声音几乎一点都传不进来。
因此,他自然没能听到那已经被人摁了快十分钟的门铃。
“奇怪啊……不在家吗?”
太宰治把手搭在额前搭了个凉棚,仰头看向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二楼窗户,思索一阵,双手笼在嘴巴前做喇叭状,高声呼喊道:“喂——修君!你在家吗?”
这个时候,邻居家的太太刚好路过,朝太宰治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太宰治余光瞥到路过的邻家太太,彬彬有礼地向他问了好。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太宰治想的话,上到八十岁下到八岁,几乎很少有他搞不定的女性。
于是没一会儿邻家太太就被这人的甜言蜜语哄得两颊泛红,捧着脸跟个青涩害羞的中学小姑娘一样,立马忘掉了刚才太宰治在别人家门前大嚷的画面。
太宰治也趁此机会向邻居太太打听了一些她知道的,有关一条寺修的情报。
其实邻居太太知道的也不多,因为这人不爱交际也不爱出门。就算偶尔在超市买菜的时候遇到,对方也很少搭理人,邻家太太对他的了解就停留在“一个多月前搬来”、“出门必带口罩”、“刘海长得能挡眼睛”上面。
信息寥寥,不过光这些也能将一个独居、孤僻、不善交际的年轻人形象勾勒得差不多了。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低头思索着什么。
“你是他的朋友吗?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邻家太太好奇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