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块出了燕府,将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也跟着宁沉一道撤退随行,燕挽同宁沉一块登上了马车,雪茶也想上去,却被拦在外面。
宁沉懒懒的,眼皮子也不抬地说道:“他想骑马,就让他一路骑着去,看着点,别让他摔了,万一摔坏了,我的宝贝挽弟要怪我了。”
燕挽坐在车上,很是无奈:“殿下若不喜,大可不必让他跟来。”
让他跟来又为难他,岂不是失了风度?
宁沉嘲讽道:“你心疼了?”
燕挽说“没”,就听他嗤然一笑:“你刚才可护得很啊!”
燕挽不知哪里护他了,再说了,雪茶因他而遭无妄之灾,护一护不也正常么?
宁沉却不忙着追究这事,伸手将燕挽抵在车厢角落:“同蓝佩关上房门做了什么?”
这一问,如同蛇打七寸,俨然揪住了燕挽的死穴,他不敢看他,慌张别过眼去:“没,只是随意谈了谈心。”
宁沉一眼便知其中有鬼,他一手扼住燕挽的下颌,将他的脸转了过来,逼迫他直视他,燕挽知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坦白道:
“蓝佩哥哥所为同殿下所为并无二致。”
宁沉手背上的青筋一下凸起,没忍住用了些力气,铁钳似的手指在燕挽的下巴上留下红红的指印,令燕挽吃痛。
他狠狠咬牙,眼睛红到滴血,燕挽自觉愧疚,想起他上辈子不太好的结局,慢慢道:“殿下看清楚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人,殿下若是生气,以后便不与我来往了,我以后也会离殿下远远的。”
宁沉眼底燥热的红褪去,他道了一声:“做梦!”
接着,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而在这时,马车外忽然响起一声尖叫,来自雪茶,他好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万分狼狈,燕挽顾不得宁沉还在盛怒之中,推开他掀帘一看,只见雪茶浑身是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