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母道:“今早皇宫、忠义侯府、宋府、蓝府都分别送了东西过来, 满满堆了一厅, 他们这些东西是送给你的, 为娘不好处理, 所以想问问, 这些是留下还是退回去?”
燕挽今日同蓝佩待了一天,也没听蓝佩提起过自己往燕府送东西的事,眼下惊惑是少不了的, 但更多的是不喜, 不动声色的蹙起眉头,想了想,道:“将殿下、老师还有蓝佩哥哥的东西退回去罢,另外备份厚礼送去蓝府,以后我同蓝佩哥哥共事,少不得要让蓝佩哥哥指导,应当我谢他才是, 至于兄长送来的, 母亲可随意处理, 若是拒了他的礼,怕是伤了他的心,我们燕府和忠义侯府有斩不断的联系。”
燕母眀了,吩咐人着手去办,待交代完毕, 转过脸来, 却像是还有事情。
燕挽不好催她, 只静静的等着,左右他也不忙,片刻又听燕母犹犹豫豫的道:“云生离京已有许多日了,你收到他的信了没有?”
燕挽说“没有”,心中忽然一提,急急问:“可是云生出了什么事?”
他这般敏锐,叫燕母着实慌了慌,一刹不自然的神色闪过,她忙否认:“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燕挽心更沉了。
随便问问,谁信呢。
祁云生远去晋河,少则三年,多则十年八载,是回不来的,燕母清楚,平常也不怎么问,此时问起,必然有妖。
极是郑重的,燕挽说:“母亲若是有云生的消息,一定要告知我。”
燕母不好再提了,怕引起他怀疑,万一一时冲动追到晋河去留在那里,可叫她如何是好。
于是,她吩咐嬷嬷扶她回房,燕挽却已飞快转身,让人去打听祁云生的消息。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好几日,燕挽才得到信,说祁云生一切都好。
燕挽这才放下了心,又连续遣人往晋河送东西。
晋河艰苦,若有什么短缺,日子肯定极其难熬。
翌日,燕挽跟随蓝佩离京调查一桩大案,乃是烟霞寺僧人□□尼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