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宁沉又道:“此番去外城查案,收获颇丰,我还在城中看见一个女子,与挽弟有六分相像,本想纳了做妃子,可一想到她没有挽弟半点风姿,空有皮囊,将她带回来是折辱挽弟了。果然,还是挽弟瞧着更赏心悦目,令人怜爱。”
燕挽涨红了脸,双颊浮起绯云,活生生被气的。
他冷下声音,隐含告诫:“殿下说笑了,臣一个男子怎及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怎及女子婀娜多姿,殿下若是喜欢万不可放过,娶了就是。”
宁沉含顿时笑看向燕母,不徐不疾道:“夫人,挽弟还是那般不经逗,你们平日里教导他,真是把他的脸皮教得太薄了,如此以后成了亲可是要吃亏的。”
燕母从始至终没听出什么来,掩面笑道:“这哪儿是我们教的,这是天生的,殿下不要再捉弄他了。”
“还不是挽弟过分有趣——”宁波徐徐一笑,眼波暧昧,“且迷人。”
燕挽蓦然想起了上辈子和宁沉纠缠在一起的火热画面,他总是千方百计的逗弄他,问他这样喜不喜欢,那样喜不喜欢,不教他羞得快哭出来,是不会收手的。
刻在骨子里的恶劣。
“这里太挤了,我出去骑马透透气。”
燕挽闷声说了一句,不管两人是何反应,兀自叫停了马车,跳了出去。
燕母无奈道:“殿下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挽儿脸皮薄得过分,以后成了亲多半要吃亏。”
如此要脸,怎么镇得住丈夫,就算不被欺负,丈夫一开口,他怕也是予求予给。
宁沉唇畔含笑:“无妨,夫妻之间的吃亏不叫吃亏,叫情趣。”
燕挽骑在马上,只觉如芒在背。
回京同样要三天路程,甚至因为加入了宁沉,念及他身份尊贵不能舟车劳动,中途还时不时停下来。
天未黑时,车队到了驿站,因是附近山岭连绵,驿站几乎没有客人,宁沉吩咐侍卫将这里围了起来。
燕母受不得累,用了饭就被随身侍婢伺候着住进了二楼上房。
堂中还余燕挽和宁沉在用膳,燕挽搁下了筷子,抬眼便望进了一双桃花似的眼眸,但听宁沉道:“挽弟今晚睡哪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