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斟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执着玉杯,语气有些玩味道:“挽弟从前同我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的,怎么?有了祁云生,怕他吃味,于是一下子同我生分起来?”
燕挽连忙道:“殿下误会了。”
“哦?——”
“君心难测,我怕为难了殿下。”
宁沉忽而转过眸来,轻笑道:“不为难,挽弟于我如胞弟,我若知晓尽无不言。”
燕挽默了一下,还是如实开了口:“陛下是不是想将漱颜公主许给云生?”
“是。”宁沉竟真的答了他,“父皇的意思是,漱颜当众扯祁云生的腰带,名声坏了,不太好嫁,干脆许给祁云生算了,所以退朝后特意把大理寺卿叫到御书房一趟,我想大理寺卿若是不蠢的话,这会儿应该正在想办法搪塞燕府吧——”
燕挽恍然想到之前祁云生之前心情不好欲言又止。
他一定被为难坏了。
“不出意外的话,为了弥补燕家及挽弟,父皇还会为挽弟也指一门亲事,青年才俊任你挑,喜欢哪个父皇皆为你做主。”宁沉娓娓道来,又停了一下,“怕是我也不例外。”
燕挽脸色大不好,抿唇道:“云生不会娶公主的,我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若是下了圣旨……”
“我和云生一道殉情以死明志。”
男人脸上的笑容蓦地消散,声音中多了一丝意味不明:“你就这般喜欢祁云生?”
似生气,似愠怒,细细听,又没有。
燕挽抬眸看向他,直直的,带着几分坚韧道:“殿下与我久处,应当很了解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