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含笑的眼眸中透出一丝疑惑:“兄长,怎么了?”
纪风玄抿了抿薄唇,眼神忽明忽暗:“我过两天离府。”
燕挽惊讶了一下,但也没有太过意外,笑容愈发灿烂:“恭喜兄长。”
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精致的牢笼,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想完成的夙愿。
而他离凄惨的结局又远了一点了。
殊知话出,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方才融洽气氛消失殆尽,纪风玄松开了手,周身气息冷冻,没有一丝情绪的道:“真是谢谢挽弟了,挽弟早些休息吧。”
燕挽心中纳罕,谢归谢,他怎么感觉纪风玄生气了。
仔细看了看纪风玄的面色,上头并无任何异状,还是一贯的冷漠,以及情绪不外表的深沉,没有一丝别的。
或是多想,燕挽没往心里去,微笑颔首道:“兄长也早睡。”
然后就这么走了。
次日一早,听说纪风玄命人收拾行囊,画莺欢天喜地,开心得恨不得放两串鞭炮庆贺一下。
燕挽将藏银的匣子拿了出来,道:“替我给兄长送过去吧。”
画莺二话不说立刻送了,她亲自往纪风玄的院子走了一遭,就见一名青衣小厮正整理着几件陈年旧衣裳。
那小厮是纪风玄从忠义侯府带过来的,对纪风玄极其忠心,叫什么她忘了。
好在也无须记得,明日纪风玄就要走了。
只见纪风玄端坐在桌边擦拭匕首,这把匕首也是他从忠义侯府带过来的。
“大公子,公子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