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利刃没入肉/体,发出钝钝的响声。
纪风玄踢飞了朝燕挽刺去的刺客,而自己正正被那箭支射中,箭支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箭头裸在外头沾着血也不掩其锋芒森然,他踉跄了一步,被燕挽惊呼着扶住:“兄长!”
纪风玄微微喘息,咬着牙帮用那只青筋凸起满手血腥的大手用力将箭支拔出,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声音极其沙哑的说:“没事。”
然后,他又朝那群刺客冲了上去,眼眸杀得血红。
很快,地上到处都是血液蜿蜒弥漫汇成的溪流,以及横七竖八死状惊恐的尸体。
燕挽为纪风玄提心吊胆,见他安然无恙活到最后,心中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连忙上去搀扶,看他汩汩流血的伤口,撕了衣袍角替他按住,声音不自觉焦灼到颤抖:“我们这就回府包扎,兄长,你且忍忍。”
纪风玄猩红的眼眸看了祁云生一眼,点头跟着燕挽一起离去。
祁云生站在原地失神,待他们走远了才想起凶手还躲在背后,急急忙忙去了大理寺。
……
燕挽将浑身是血的纪风玄搀进燕府时,燕府的下人及匆匆赶来的燕母都吓坏了。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燕母无比痛心,转又问燕挽,“挽儿你有没有事?”
燕挽说:“没。”
接着,就连祖母元春大郡主都被惊动了,一边率人过来探望,一边命人进宫找太医。
燕挽将前因后果说了,元春大郡主震怒,摔碎了茶盏,一双凤目凌厉挑起:“谁敢刺杀我乖孙,查!一定要查个彻底!”
两刻钟后,太医到了床前,给纪风玄看了诊上了药,半只臂膀全部缠了纱布。
“还好伤得不是很重,再重一点这只手就废了,药一定要按时换,莫让伤口发炎腐烂。”
纪风玄厢房中的侍婢正要去接装药的瓷瓶,燕挽先一步道:“给我吧,兄长是为我受的伤,我亲自给兄长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