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生与他相交多年,什么秉性什么脾气他最是了解,他为人孝顺,重情重义,对妻子必不会亏待,况且他们做了这么久的知交好友,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在,倘若结亲,琴瑟和鸣或许谈不上,相敬如宾却是一定的。
燕挽独身在凉亭中许久,久到他确定祁云生不会回来了,于是携着画莺离去。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祁云生后脚便赶了回来,急匆匆道:“怀枳,有人在寺庙里轻生,我方才路过救下了,让你久等了……”
一抬头,燕挽已不在亭中。
……
燕挽下山回来的路上独自赏了一会儿桃花,相国寺里的桃花开得很美,山脚下零星的桃花也还不错。
回了府,画莺觉得她家公子心情似乎有些萧瑟,正准备替他按按穴位,侍女道大理寺卿家的二公子求见。
祁云生竟是追来了?
燕挽诧异着,让人将祁云生引进厢房中,只见祁云生火急火燎的跨进了门槛,便迫不及待的说:
“怀枳,我愿意。”
愿意什么愿意?
画莺心底疑惑着。
接着,便看到燕挽笑了。
祁云生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满面通红,甚至不敢看燕挽的眼睛。
燕挽吩咐道:“来人,给二公子备茶。”
祁云生一个激灵连连摆手,道:“不了,我这就回去,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父亲。”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人说是不作数的。
燕挽便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香包,这香包他时常佩戴,里面的香是特制的,香包底下缀着的璎珞流苏价值也是不菲,以此当定情之物。
祁云生连忙将自己的佩玉取了下来,赠给燕挽,并对燕挽道:“怀枳,我这就回去与父亲说,你等等我。”
燕挽点了点头,莞尔:“我等你,不过,你父亲若是不同意,不要犟着,你是他最得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