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事。
燕挽本就没有在意,此时纪风玄提了,也是一派云淡风轻:“放心吧兄长,流言蜚语伤不了我,我问心无愧。”
纪风玄摸他头的手定了定,然后慢慢收了回去。
燕挽问他:“兄长还有事吗?”
纪风玄道:“无。”
燕挽便轻快与他打了招呼:“那兄长我先走了,你且适当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纪风玄点了点头,就这样微微怔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回居院后半截的路,画莺从骂宋意变成了骂纪风玄,一口一个“假惺惺”。
燕挽毫不在意,感觉自己累了,卧榻小憩了一会儿,没两刻钟,纪风玄派人送来了蛋黄酥。
燕挽还睡着,画莺打开点心看了一眼,立刻满脸嫌弃:“讨好人都不会。”
燕挽明明喜欢吃甜的,他却偏偏送咸的,不是故意跟燕挽作对是什么?
想到燕挽不喜欢吃咸的,且这蛋黄酥还是纪风玄送来的,画莺随意处置了,半个字也没跟燕挽提过。
如此安然过去了几日,燕父过来找燕挽,总算想起要把伴读的事与燕挽说。
燕挽着实懵了好一会儿,直到燕父担忧问了一句:“挽儿,你怎么了?”
燕挽才反应过来,笑了笑:“没什么。”
燕父仍是忧心忡忡,一副为难的样子,他的意思是燕挽若不想去,三皇子那边先拖着,等他再想想转寰的法子。
燕挽却握住他的手,道:“父亲不必忧愁,去就去罢,反正又不是没去过。”
燕父看着他叹了口气,心底并未半点欣慰——是他没用。
燕父走后,燕挽一个人待在厢房里,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