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爱临继续四两拨千斤:“也是,二夫人对你情深似海,也确实没什么好误会的。”
薛摩赶紧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
李蔻青站在布架前,背对着所有人憋笑憋到肩膀轻颤,心里直道,表哥就是表哥!看看!什么叫自己人!
她太开心了,这样一来,更是爽快的不得了。
薛摩看着李蔻青那巴不得买空整间布帛店的架势,懒懒出了声:“李蔻青,我马上要回射月坛了,你在这里做衣裳干什么?”
听出他语气里的躁郁,李蔻青见好就收,不再乱来了,只道:“夫君不用担心,我让赋彩留下来等着拿回家就好了。”
池笑鱼坐在一边,有小丫头端了茶来,她品了一口,这茶,又苦又涩。
布匹选定了,掌柜望着李蔻青道:“那薛老板的尺寸?”
李蔻青还在看着布匹,想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合适的,所以这答案似乎都没过脑,就从嘴巴里说了出来。
有氤氲慢慢遮住了视线,池笑鱼缓缓低了头,垂了眸,以作掩饰。
曾经在陇右隐居的时候,她也能分毫不差地说出他的衣服尺寸,如今这些都还是一样,只是能为他去做这些的人,已然不是她了。
薛摩说的对,只有她还想着那些,只有她还在回忆里挣扎蹉跎,而他已然大步往前走了,哪怕李蔻青设计他,哪怕李蔻青破坏了一切,他不怪她,也不怨她……
若是换作秦飒呢,若和他在陇右隐居的是秦飒呢,若被李蔻青破坏的是他和秦飒呢?
他还会这么和容悦色吗?不会的,他不会的……
池笑鱼觉得喉头又干又咸,她一口气把茶喝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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