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听说他去洛阳钱庄借了口寒玉棺。”
是的,顾子赫是这样说的,薛大哥借了口寒玉棺!
池笑鱼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两个镖师没想到这儿有人,齐齐向她望了过来。
“你们说的是哪儿的寒玉棺?”池笑鱼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镖师,那两人互看了一眼,口径出奇地一致:“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池笑鱼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她径直跑到前院,大声道:“敢问哪一位是镖头?”
一院子的人全都朝她看来,就在这时从镖车后走出来一位大汉,身高八尺,体格壮硕,一脸的络腮胡子,目光如炬。
池笑鱼吞了吞口水,因为害怕,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想到薛摩,一咬牙又往前走了两步,她清了清嗓道:“你……你是镖头吗?”
“在下焕年镖局镖头,袁方年,不知这位小友有何贵干?”他一开口,池笑鱼就又想往后退了,不愧是这么魁梧的人,连声音都像口沉钟一样,自我介绍起来都像在准备打架。
“呵呵——”池笑鱼干笑了两声,妄图掩饰心中的害怕,尽量稳着声音道:“袁镖头请借一步说话。”
“请!”袁方年一摆手就出了客栈院门,倒很是干脆,池笑鱼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忙跟了出去。
刚站定,袁方年便道:“不知小友找袁某所为何事?”
“呃……是这样的,我跟随的商队还要再修整两日,而我见袁镖头的镖队已然准备启程,我孤身一人,胆子又小,想和镖队一起顺个路……”池笑鱼尽量说得可怜兮兮,末了还加了句:“我会付路费的!”
袁方年蹙了蹙眉头,见眼前人实在文弱,便又道:“小友走哪个方向?”
“西!”池笑鱼边说还边用手指了指。
袁方年摇了摇头道:“那镖队和小友不同路,我等,要回中原了。”
池笑鱼面色骤然煞白,她看了看一望无垠的雪地,上面并没有车辙,那就说明寒玉棺并没有被运出,还在镖队里,而镖师们却已经拿到钱了,这就说明,镖已然运完……
既然运的不是寒玉棺,那运的便是寒玉棺里面的尸体!谁会出那么高的价格去运一具尸体呢?池笑鱼怔然。
袁方年见他紧蹙着眉头,一动不动,面带歉意道:“那在下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