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荷的手紧紧地揪在一起,眉宇间满是焦虑。
其实,裴安安是佩服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本来与裴家毫无关系,此刻却站在了这里。
她是怎么站在这里的呢?
裴真真去世后,她本以为沈建国会和陈巧荷领证的,没想到他俩居然到现在也还没有领证,尽管她妈已经去世了,尽管他俩有了裴安宁。
现在,裴安安倒有些明白了,大约就是在等这一刻吧。
在郑律师宣读遗嘱之前,童玲瞟了一眼陈巧荷,凉凉道:“现在是我们裴家的家事,外人留在这不太好吧?”
陈巧荷一听,缩着脖子站在了沈建国身后,极力掩盖自己的身子。
沈建国听了,以为是在说自己,自然也不乐意,立马回道:“大嫂,你是什么意思?”
“别,且不说真真已经去了,就算她真的在,我也不是你们的大嫂,没有血缘关系的。”童玲特地加重了“血缘关系”四个字。
齐温也连忙补了一刀:“大嫂说的不错,接下来是我们裴家的家事,外姓人出现在这不好。”
孙珂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跟了说了一句:“是啊。”
沈建国不欲与一群妇女争吵,直接对裴遥说道:“大哥,接下来就是宣读爸爸的遗嘱了,我记得爸爸有留一份遗产给真真的,如今真真去了,那么那份遗产就应该由我继承,我为何不能在?”
这就是他留下的底气。
“爸爸的遗嘱有提到真真,不可能的吧。”裴遥回道。
“不是,之前爸爸有一次病危,他立下了遗嘱,当场所有人都在,他不是把他百分之十的股份留给真真的吗?”沈建国立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