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安实际已经意识不清了,强烈的痛感让她从昏厥中硬生生地被疼醒。
“安安,挺住,很快就不疼了。”顾延宸的心被针扎一般,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就这么看着。
右肩的痒意愈加浓烈,裴安安挣扎着去抓、去挠。
“不要,安安,我来,我来。”顾延宸抓住裴安安乱抓的手,拉开了她右肩的衣服。
那块裴安安一直想要抓的地方,此刻竟然显现出了一道道血痕,不是从外面抓的血痕,而是从体内显现出来的。
那血痕先是毫无规则地一道一道地显现,由暗便明,渐渐变得清晰,泛着红光。
随着越来越多血痕的显现,他惊讶地发现,毫无规则的血线竟然连成了一个图案。
裴安安仍是不死心地想要去抓,却被顾延宸牢牢地抓住了手臂。
随着图案的成型,顾延宸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那最后成型的图案,分明是一朵曼陀沙华。
怎么会是曼陀沙华?顾延宸的呼吸一促,眼神紧紧地盯着开在裴安安肩头的血色曼陀沙华。
那朵曼陀沙华好似活了一般,鲜活的花瓣有血液在流动,衬在裴安安雪白的后背上,格外妖冶。
它,在肆无忌惮地绽放!
被隐没太久,如今得一重见天日的机会,便尽情地开得妖娆。
顾延宸的手一抖,额头也出现了冷汗,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曼陀沙华?难道安安就是樾氏一族流落在华国的遗珠?
安安,安安......
或许,这不是一件坏事。
但这,也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