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弱水毫无好留将她和慕行雨发生的事都讲给了慕千念听,慕千念似乎也就理解了为什么这些年,兄长只要在天泽城,就会住在万宝阁而不是回有陆姑娘的那一处宅子住。
还有,那一块玉佩……也确实是他兄长一直带在身边的珍爱之物。
他的兄长,为了取得离火珠欺骗利用弱水是真,但后来,他对她的迟来的爱意、愧疚和忘不了、放下不也是真。
因此,慕千念在弱水面前,用的是陆姑娘一词,而不是空有其名分的嫂子。
虽然和弱水说起自己的兄长,慕千念的心里仍有种难以言说的醋意。但事实就是事实,如果这事实能让弱水对以前受过的苦痛有些许释怀,他自己说起时心里的难受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说他们的事了,我已不在乎,你也别在意。容云疏已死,弱水爱的只有你。”弱水察觉到慕千念的情绪,打断了他的话。
失去了视觉的人往往其他感官都更为灵敏,眼睛看不见的弱水对慕千念的情绪波动尤为敏感。
弱水言罢起身,摸索着走到慕千念背后,靠在他的座椅背上,俯身双手环住了慕千念的肩膀。
慕千念顺势拉过弱水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带到了怀里。弱水在一片黑暗中,倏然倒在了那个熟悉温暖的怀里,本能地伸手勾上了对方的脖子。
弱水身上淡淡的梦萦花香让慕千念感到安心,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暖得能将冬日的冰雪融化,“慕千念爱的也只有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无双公主也好,容云疏也好,弱水也好,只要是你就行。”
慕千念和弱水额头相抵,彼此的气息拂在对方的脸上,在灯下重叠成一个暗影。书房内没有燃上火盆,两人鼻口的温度在冰冷的室内升腾起了薄薄白雾。
书房的窗户微开,从窗外送进来的冷风还伴随着几缕清冷的梅香,书房内的两人谁都没有觉得冷,感受到的只有入怀的温暖和两颗心以相同的频率在剧烈跳动。
近在咫尺的温暖让他们彼此想要的更多,在呼出的白雾里寻找了彼此的唇,纠缠着交换同样滚烫呼吸,然后又逐渐加深。
唇分,弱水微微仰着头,鼻翼间渗出细密密的汗,鬓边碎发微微汗湿贴在额前。闭着眼睛的她脸上泛着好看的粉色,如三月桃花般娇嫩的唇瓣微翕,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眼前人如此的妩媚娇俏,慕千念心底的渴念不断攀升。垂首看到弱水白皙的颈间红印未消,那一枚枚绯红如最炙热的火焰,燃烧着撞进了慕千念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