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京知道他怎么想，一定会发言：聂高兴完全是自己被纰缪天算计了罢了，在这个术法世界的生存信条，必须有一条是：永远不要以弱依附于强，强者一定会利用弱者。
像汲连宜那种也只是依附比自己稍微强一点点，或者假扮自己是弱者，依附实际上比自己还弱的人——然后让他们为自己冲锋陷阵罢了。
诚然这也是一种另辟蹊径的活法。
以前的沈永嘉、杨守曦、聂老大、古灵、聂高兴，还有现在的万尘，都是汲连宜算计的对象。
类似沈尔雅那种始终逃亡，一个人苟着，虽然没有太大进步但胜在安全第一。
聂高兴一个只有种田刺客系统的，居然依附比自己强大数千倍、数万倍的大天神，而且是依靠「厌烦」而生的纰缪天。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活。
纰缪天虽然想过依靠聂高兴的元力来吸收其它天神的内丹，但还是先解决能够弑神的张京比较重要。
而且，万尘是聂高兴绝佳的替代品——他也有元力，而且比聂高兴更旺盛的样子。
不管从哪方面看，聂高兴都是废棋。
“你很紧张吧，聂高兴，你没有其它好路了，不管选什么都是悲催的选择，并且不是哪个更惨，而是同样的惨，不同类型的惨。”
在0.0001秒的时间停顿空隙里，张京对聂姬说。
周围白茫茫的是时间瞬时的光华，聂高兴的发丝微微飘扬，眼里只有不甘。
“纰缪天竟然算计我......”聂高兴艰难地说出一句。
“可它明明救过我，我被你当成垃圾一样杀死后，他复活我，还教给我法术。”
说什么都没用了，聂高兴眼里淌下几滴眼泪。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已经不打算思考寻找出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