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夫人虽是帝之祖母，却并不曾得先帝的宠，也不是魏仁亲生的祖母，只是熬死了所有同辈，最后活下来，倒也不是徒有尊贵，还能有几分说话的资本。
“你以后嫁给汲乐家，真是汲乐家那孩子的福分啊。”瀛洲夫人曾激动地抚摸张婉婉的手。张婉婉恨不得翻白眼。
但是，凭借着瀛洲夫人的力量，为哥哥在奉京铲除那些不利于他们的声音，也足够了。
虽然张婉婉不如张京审慎，很容易露馅，但是终归是达到了目的。
《张氏孤儿》之流现在完全被禁止了。不仅是瀛洲夫人帮着张婉婉去说，魏帝自己也不喜这种谣言。
——
宋灵雁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有些发黑。支撑着病体坐起来，发现屋子里也很暗。拉门外有微微的风拂池水声。
宋灵雁知道宋家除了自己估计都被抓了。或者....只有自己一个活下来也说不定。
“大人，人醒了。”
在门边打盹的侍人一看见宋灵雁起身，就拉开一点门，对另一个房间里的人说。
那个房间布满烛火之光，还有烟雾缭绕，迷灯彩画，与宋灵雁这边的昏暗景色完全不同。
张京闻声走过去，看见睁着眼睛还在呼吸着的宋灵雁，乐得扔掉烟杆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松开：“你终于醒了。”
窗外雪落了一地，世界银装素裹。
宋灵雁点了点头，表情木然。
对宋灵雁来说，什么都没有了，是解脱，也是失去。
半晌，宋灵雁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张京给她倒梅子酒，宋灵雁也不推拒，然后张京搂着宋灵雁，也不动什么邪手，就这么搂着。
张京抱着宋灵雁突然说：“就这么一直在一起的话，可以吗？”